8888伊甸院福利院,秦凤洗好澡走出浴室,眼眶还湿着,她心底里的阴暗谁懂? 刚才,她干了大半天的活,累了且不说,却得不到陈彬的一丝安慰,他甚至还黑着脸责问她在厨房搞了那么大的动作吵醒他,却没见她弄出什么吃的? “搞那么大的动作,怎没什么吃的?”这话留在秦凤的脑子里,一字字刺着她的心。 她憋气! “一个病人,对他吼叫吗?跟他吵吗?” 凤自我调整,擦干眼泪,下楼吃早餐,孩子已经起床了。 “嘟嘟嘟……” “凤,手机响了!” 吃好早餐的陈彬朝食厅的凤叫喊。 “来了!” 凤看看电话的联系人,“是爸的电话,你怎不听?” “他找你的又不是找我,他找我会打我的手机。” 凤生气了,“你说得在理呢?是你老丈人呢,你不接?” “找你的,你接;不找我的,我不接!” 陈彬强词夺理,一条筋。 凤回拨电话给爸。 “凤,我要过去看看陈彬!” 凤的父亲知道彬回家了,急着过来看看陈彬恢复得怎么样。 “爸,我过去得了,免得你跑来跑去的,路上不安全。” 凤回头拿了车钥匙,“我们去我爸那。” “好!” 陈彬答应了。 孩子坐在后座,彬也坐在后边,他没有说让他开车,挺好的,有点自知之明。 凤一家子回到家,凤妈一见到彬,她眼泪直流: “早知道彬遭这样厄运,我前年就先死掉替你们年轻的抵运!” “人生苦难重重,是祸躲不过,现在已经过去了,别说这伤心事。” 凤心头哽咽。 “那个没钱、没主张、没依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不幸中的万幸,人已经救活了,不必再给日子添多愁苦,或许吧,苦其心志,头脑更清醒,眼睛明亮些,什么人最真、最亲、最好。” 凤父他老人家拿出早已煮好的鸡蛋,“彬,吃一个鸡蛋,厄运过去了,完蛋了!” 陈彬接过了。 凤父去厨房张罗着午饭去。以前彬总会进厨房帮帮手,此刻他坐在茶几冲茶,他跟凤妈唠叨: “妈,你知道人家怎么说我的?他们说我危险啊!惊人啊,好像我要死了!” 凤回想昨夜,她强拉着陈彬出去走走, 一路上远亲近邻一碰见就说,“过个大运,人活了就好,听人家说那天很危险,幸好及时送去省医院,现在好好的,老天保佑,公祖积德啊……” 的确,所有的认识的人都会走过来拉扯几句这样的祝福健康的话,陈彬误会人家不怀好意,说他是将要死的人呢。 凤不得不开口解释一下: “妈,陈彬这人真诚、善良,邻居都心疼他,因而见到他平安出院就表表他们的心意,他度过危险期,四肢健全出来走走,算是过了厄运,公祖有积德,才能保佑子孙平安!” “我不过去了十几天,他们却说抢救了,危险着,不是说我要死了吗?” 陈彬气狠狠地冲着凤叫嚷。 “陈彬,事实上,你的确处于危险中,医生做了两次手术才抢救过来。现在度过危险期,我们不就出院回家了吗?不就可喜可贺吗?他们没有说错什么 ,他们关心你,为你担心,如今见到你回来了,他们放心了,所以才把之前留在心底里的担忧的话说出来。” 凤解释一下。 陈彬冷着脸不吭声。 凤父准备好午餐,大家子一块儿吃饭,凤妈见陈彬只吃青菜,招呼一下,“彬,吃点肉,你爸煮了老鸭汤呢,喝点吧!” “你自己吃!” 陈彬言语生硬,直来直往,死理,一条筋,冲! 凤一肚子的苦水,怎说呢?眼前的人就是这样的不识好歹的所谓的需要照顾的病人,他的一言一语都刺痛着她的心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他却是不该说的偏偏说出来,让人心塞! 父母的宠,父母的贴心与爱护,他们为凤担惊受怕,凤爸没敢把事情告诉凤妈,他偷偷跑下楼偷哭!凤岂能不知道父亲负担重,他整天担负着脑梗塞偏瘫的凤妈的饮食起居, 还为陈彬生死未卜而牵肠挂肚,忧心忡忡。凤心头哽咽难言,不敢说出心中的哀怨与委屈,父母的苦难太多了,她不能让自己的不幸增加到两个老人身上。 婚姻给了她苦难重重,刚刚日子好过一点,偏偏天生横祸把她推下深坑,这一次,并没有文字挥洒自如的潇洒,她的委屈与痛苦,谁能懂? “彬,这钱给你买点营养补补身体。” 凤父拿了一叠钱给陈彬。 陈彬毫不客气地接过钱塞进自己的裤袋里。 “彬!” 凤示意陈彬不可以收老丈人的钱。 陈彬对凤的提醒没反应。 凤妈示意凤别这样,由着他。 一个病人,就这样的,给了的钱,照收不误,三岁孩童一般! 亲戚朋友拿钱给他补补身体,“给我的?”他接过塞进裤袋里。 (未完待续)